青梧将张万里的喜悦尽收眼底,她知道,自已没有被他遗忘。
“没关系。”青梧轻声安慰他道,“我知道你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。”
林祈远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两人,他瞬间明白救了他一命的杨小姐就是万里口中时常提到的童年玩伴。
\"天快黑了,不知杨小姐,能否赏光一起吃个便饭?你和万里久别重逢,一定有许多话聊。\"林祈远提议道。
\"好。\"两人几乎同时答应,随后相视一笑,笑容里洋溢两人默契的喜悦,在这一刻,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无需多言的心领神会。
林祈远带着两人步入自家的酒楼,雕梁画栋、金碧辉煌的建筑矗立在她们眼前,仿佛是从古画中跃然而出的盛世景象。门前,两尊雄狮石雕威风凛凛,守护着这座奢华的殿堂。门楣上,金色的匾额上镌刻着“盛世华筵”四个大字,笔力遒劲,熠熠生辉,彰显着酒楼的不凡气派。
“万里,这里消费应该很高吧。”青梧像小时候一样拉了拉张万里的衣角。虽然杨父杨母寄来的生活费完全能够支撑她在这家酒店消费,但她更愿意把钱攒起来留给真正需要的人,“我们换一家店吃饭吧。”
张万里的凤眸中溢出笑意,用温柔得掐的出水的声音向她说道:“青梧,这是林祈远自已家的饭店,你作为他的救命恩人可得好好宰他一顿,让我也饱饱口福。”
林祈远努了努嘴角,做出夸张的呕吐动作,无声抗议着张万里夹着的嗓音。
青梧见到林祈远的模样,忍俊不禁道:“好嘞,保证让你扶着墙出去。”
张万里凤眸中的笑意更加浓烈,他轻轻拍了拍青梧的肩膀:“青梧,你先跟祈远先上楼,我待会就来。”
话音刚落,张万里就急忙离开了。
林祈远走上前,以手示意,温柔地对青梧说:“杨小姐,这边请。”
青梧用着温婉而又不失礼貌的声音,向林祈远提议道:“林先生以后我和万里一样叫您祈远,您也与万里一样,直呼我为青梧可好。相识一场,我们不如交个朋友。”
“却之不恭。”林祈远微微颔首,调皮地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,“我的新朋友,青梧,这边请。”
两人在等待张万里的时光里相谈甚欢,原来林祈远原来和她做过一天小学同学,只是在开学的第一天晚上突然发生严重的哮喘,不得不退学到S市治疗,他的父母亲也因为他的病情,只能将生意南移到S市,继而他在学堂结识了定居在此的张万里。
“你们在聊什么呢?”张万里的左手背在身后,神秘兮兮地走进包厢。
一起谈论张万里糗事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闭了嘴巴,两张脸上浮现着略显尴尬的笑容,杨青梧率先打破沉默:“你先老实交代,你刚刚去干嘛了?”
“铛铛。”张万里把三根粒粒饱满,色泽诱人的糖葫芦举到青梧面前,冲着她傻乐,“你最爱的糖葫芦。”
青梧心中微微一颤,眼前的少年仿佛瞬间变成了那个纯真无邪的小小孩童,她的喉咙发干,她想告诉他,自从他离开后,她便不怎么爱吃糖葫芦了。她还是接过了糖葫芦,将另外两串糖葫芦分给了二人后,她轻轻咬下一颗糖葫芦,细细品尝,味道和以前一样美味。
张万里也马上咬下一颗。
69書吧
小万里想念小青梧的时候就会去买一根糖葫芦,他的运气好像不太好,买的每一根糖葫芦都让他酸得掉牙,今天运气很好,买的糖葫芦甜甜的。
品尝完糖葫芦后,佳肴美味也接踵而至。
三人围坐,从童年的欢声笑语谈到未来的远大抱负,鸿鹄之志。
青梧立志日后要以仁心仁术解救百姓于水火,更要奔赴战场,为浴血奋战的勇士们披上生命的铠甲,成为他们最坚实的后盾,让希望之光在硝烟中熠熠生辉。
张万里誓以成为战场上无畏的战士,将侵略者驱逐出国土,将一切奉献给祖国。让每一位同胞都能自由地屹立于国土之上,远离颠沛流离之苦。
林祈远则愿以笔为剑,守护正义之道。定要让那些背叛国家的奸佞之徒臭名昭著,无处遁形。让光明驱散黑暗,让真相照亮人心。
夜色渐深,张万里与林祈远护送青梧安全抵达家门后,彼此也相互告别。
南方的冬日总是匆匆而过。自青梧与张万里重逢以来,她的生活节奏并未发生太大的改变,依旧将每天的时间用作学习医学知识,乐此不疲。而张万里与林祈远虽然忙得不可开交,但他们始终坚持着每月一次的频率与青梧相聚。
每当相见前一天的晚上,青梧总是会开始细心装扮自已,在镜子前反复试穿衣物。
这次,青梧又一次站在镜子前,细心地筹备着明日的装扮,心中满是欢喜。然而,这份宁静突然被一阵急促而轻微的敲门声打破。她的心跳瞬间加速,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,迅速走到窗边,小心翼翼地从窗户的缝隙窥视着门外的情况。
夜色如墨,她看不清那是属于谁的身影,只能窥见那人异常狼狈,衣衫褴褛。月亮从一朵乌云藏进另一朵乌云的空隙,让她看见那人的头部血迹斑斑,伤势严重得令人心惊。
青梧所有的思绪瞬间被担忧所取代。她来不及多想,连忙冲下楼去,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门。
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张万里那虚弱痛苦,遍布血迹的脸庞,她连忙将他搀扶进屋。
“快!熄灯!”张万里的声音低沉而急促,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与警觉。
杨青梧闻言,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。她不敢有丝毫的犹豫,迅速奔向开关,手指颤抖着按下按钮。她又立刻叫来刘妈,一起把张万里搀扶到厨房,在黑暗中她用棍子顶了顶天花板的左上角,厨房的地板马上向右移动,露出一截台阶。
她让刘妈先把张万里搀扶到密道里,而自已则飞快上楼收起所有会暴露身份信息的东西搬到了密道里。
她十分庆幸她把所有的身份证件都放到了自已上学的书包里的习惯,而且因为明天要和张万里他们见面,只带了一本书回家温习,所以她只需要转移一趟,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。
走进密道后杨青梧马上按了关闭的按钮,厨房的地板马上移回了原位。
黑暗中,三人屏息凝神,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声。不久后,他们的头顶就传来熙熙攘攘的脚步声,还有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,青梧竖起试图听清他们在讲些什么,可是他们说的话叽里呱啦的根本听不懂。只能听见刀刺破米袋,棍子砸破水缸,锅碗瓢盆悉数落地的声音。
声音越传越远,那群人好像已经上到了二楼。随后头顶上的声音又大了起来,而后又稀稀拉拉的变小。
两个阿飘看见轻掠者离开后终于可以把悬着的心放下,杨青梧作为后世的人知道那些人到底有多么的可恶,她生怕青梧被抓到后被折磨致死,现在她也有一点点理解玲玉为什么那么讨厌张万里,这一次如果不是杨父多留了个心眼在这个小阁楼安了密道,张万里和青梧必死无疑。
随即她又难过地叹了口气,她没有资格指责张万里,如果不是有他们这群人的坚持,她又怎么能够生活在平安和平的时代。都是那些惨无人道的侵略者,视别国人命为草芥。
她好恨为什么自已不是电视里的阿飘,想把他们一个个的都吓死。
大概过了一个小时,青梧才从另一个只能通过一个人的小密道出来,蹑手蹑脚地在破水缸里面取了些干净的水回到密道里,依靠着微弱的蜡烛光给张万里清洗伤口。
清洗完后她又从密道里出来,将酒精倒在绷带上,随后让刘妈把蜡烛熄灭,凭靠着记忆给张万里的伤口消毒,再帮他绑上干净的绷带。
张万里的上身也被刀刮了一道伤痕,虽然不深,但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快便会发炎。
青梧扒掉了他的上衣,将伤口用绷带包扎好后,才帮他把衣服穿回去。幸好刘妈把蜡烛灭了,谁也看不见他红得要滴血的脸。、
刘妈看到那群人已经离开了许久,她向青梧提议将张万里扶到床上去休息。这个提议马上被青梧否决,谁也不知道那群人会不会再返回,这个密道是这附近里最安全的地方,等到白天再做抉择。
三人挤在狭窄的空间,等待着白天的降临,刘妈马上熬不住,闭上了眼睛睡在了地板上。青梧则时不时地用手摸摸张万里的额头,观察是否有发烧的迹象。张万里的脸因为疼痛变得煞白,而在青梧确认他额头温度时,瞬间变红,他的脸的温度也直线上升。
“奇怪,你的体温怎么升一下降一下的。”青梧自言自语道。
就在两人也开始昏昏欲睡时,头顶上又出现急促的脚步声,还有愤怒的跺脚声。两人屏气凝神,瞬间睡意全无,清醒到了天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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