渝笙捡起了破碎的衣物围在身上,抬脚就要走。
“你这个样子你去哪,去给我丢脸吗?”
“丢的是你沈总的脸,我可不在乎。”
沈聿川突然抱住她,“渝笙,别闹了好不好?”
渝笙扯身离开,“沈总,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,我觉得双方应该冷静一下,重新考虑这段关系,你说呢。“
重新考虑这段关系。
沈聿川听到这句话,隐隐的恐惧。
渝笙摔门而去。
午夜,渝笙买了最早回海宁的机票,不告而别。
渝笙为了不防止被某人发现,私自停药,导致情绪失控。
一回到海宁市,就一头扎进了医院。
“渝笙,你受到的刺激太多了,旧事重提,只会加深你的痛苦。”
“林医生,给我换药吧。”
从医院回到溪景别苑,渝笙便向学校那边递交了停课申请,她即将面对的,是周期性的情绪低落和情绪亢奋,只适合把自已锁在家里。
杭市。
“傅总,朵朵这么漂亮,她妈妈肯定也是个大美人。”关宥仪刚刚把朵朵哄睡着,揉了揉酸痛的胳膊。
“当然,我的前妻,那个美艳程度和渝笙不相上下。”
“怪不得昨天在酒会上眼睛都看直了,不过玩笑归玩笑,你配不上我们渝笙大美人那股子气质。”
渝笙,疏离、清冷、知性、偏执、疯批的冷艳美人。
“你大可放心,我再怎么饥渴也不至于撬墙角,而且你没看到昨天沈聿川那副吃醋的劲,现在嘴角都还肿着,我脑子瓦特了才会去搭理那个疯子。”
“对不起啊,没想到沈总会跟你动手,不过我这不答应帮你带两天朵朵了嘛。”关宥仪看他脸上挂彩还真是有点愧疚。
“我被打无所谓,但是故意说那些露骨的话去刺激沈聿川,真的能加深两人的关系并且对付沈聿欢吗?”
“我就是看不惯沈聿欢那副缠着沈总的模样,而且渝笙喜欢沈总这么多年,我这个做闺蜜的,为了姐妹的幸福,我总该两肋插刀一下。”
“哟嚯,你还挺仗义。”
事实证明,方宥仪的一把好牌打的稀碎。
她没有猜到渝笙情绪失控,脱离预设轨道。
世事难料。
要让他们两人冷静下来重新思考这段闪婚领证的关系,是否值得。
“傅总,杂志社那边的事情你直接联系渝笙就好,我明天要回剧组了。”宥仪留了渝笙的电话号码,贴在冰箱上。
“方大编剧,能加个微信吗?”
什么意思?
这是工作需要还是饥渴难耐?
傅承淮觉得有点唐突,解释道:“没有别的意思,我看朵朵挺喜欢你的,如果有空,来陪陪她。”
傅承淮可能不是个好丈夫,但他是个好父亲。
“你直接拿电话号码搜索就行。”
之前他们电话联系过。
“谢谢。”
……
沈聿川是第二天凌晨回海宁的,可是半夜三更,渝笙并没有在家。
打电话也一直没人接,这一刻,他是慌的。
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,但是他慌了。
那晚争吵过后,他冷静下来才后悔带着愤怒跟她说出那些该死的话。她本就敏感多疑,那些话足以踩踏她的自尊。
是啊,他都还不了解她,为什么要凭借别人的一面之词就撕破她的衣服去羞辱她,让她大喜大悲,像极了疯子。
车子停在溪景别苑小区门口被小区安保拦住。
“哎哟,先生实在不好意思,现在已经是凌晨,来访人员都必须经过屋主打电话确认才能进去。”
“屋主可能出事了,我现在必须进去。”沈聿川不耐烦的盯着保安。
“方便问一下,先生和屋主什么关系?”
沈聿川来势汹汹,看打扮也是非富即贵之人,惹不得。
“我是她丈夫。”沈聿川拿出结婚证给他看了一眼。
“原来如此,不好意思先生,你进你进。”
到小院楼下时,屋子里的灯都是熄灭的,皎洁的月光洒在窗沿,渝笙是在睡觉所以才不接电话的,是吗?
沈聿川靠在车边,点了香烟,苦笑。
他这是在自我欺骗吗?觉得渝笙是在睡觉才没有接电话。
他这是怎么了,脑海里都是她的面容,会为她伤心而伤心,思绪为她牵引。
夜深人静,有人悄悄动情了。
沈聿川在楼下待了一夜,早上见太阳升起才拨通她的电话。
依旧无人接听。
越想越不对劲,第一念头就是,她是不是出事了,是不是在家里,会不会失踪?
揣着一堆疑问,沈聿川按响了门铃。
没有动静。
沈聿川抓住门把手,发现门竟然没锁。
房屋空荡荡的没有多余的杂物,像极了他的内心。
“渝笙?”房屋没有丝毫生气,连阳台上花草也耷拉着脑袋。
隐隐约约不对劲。
卧室里没有人,唯独书房反锁着。
“渝笙,我知道你在里面。”
沈聿川更慌张了,即使她说过会把自已关在书房写稿,但是听到外面的动静不会不管不顾。
不对劲,真的不对劲。
情急之下,沈聿川踹开了门。
渝笙背对着他,睡在地毯上,并没有因为偌大的动静而起身查看,甚至连一个动作都没有。
毫无生息。
“渝笙?”
沈聿川不敢走过去,面对她时,竟然变得小心翼翼。
他害怕看到她哭红的双眼,又或者更悲痛的模样。
不敢直视她的眼睛。
微风刮起窗帘,绊倒了旁边的红酒瓶,酒红色的液体渗进雪白的地毯,渗透进散落在地毯上的白色药片。
渝笙慢慢起身,半靠在墙边,回眸看着他。
她穿了一条白色的纱裙,头发松散凌乱,脸色憔悴苍白,眼圈乌青深陷。
“保安真是愚蠢,什么猫狗都能放进来。”她说话软软的,和那晚争吵时的模样迥然不同。
哪个才是真的她?
沈聿川过去想扶起她,可是女人并不想让他触碰,“沈先生,你这么高贵怎么能碰放荡的我呢?”然后起身,慵懒的坐在书桌上。
沈聿川拿起了地上的药瓶。
碳酸锂,喹硫平,劳拉西泮。
用于治疗持续性情绪低落和情绪高涨,用于缓解精神性头痛……
渝笙抢过药瓶,扔出了窗外,“沈先生,不需要的东西就该扔掉。”
所以,那晚举止反常的渝笙,被他逼得疾病发作了。
“多久了?”
“什么多久了?沈先生我劝你别多管闲事。”
沈聿川死死抱住她,恨不得嵌入自已的身体里,“我错了,我们好好的。”
任凭渝笙怎么挣脱,都被男人抱得死死的锁在怀里。
“你放开我,别碰我,沈聿川,混蛋!”
沈聿川怎么会放手,按住她乱动的手臂,在指尖落下一吻,“是,我混蛋,你怎么骂我都行。”
几番争执下,怀里的女人早就虚脱。
见渝笙不怎么反抗了,沈聿川才稍微松开她一点。
只听见她微微的喘气声。
楚楚可怜,真是虚弱的让人心疼。
男人拨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,轻轻掐住女人的天鹅颈,低头吻了上去。
屋子里安安静静,只听得见渝笙的啜泣呜咽。
慢慢的,渐渐变成柔柔隐忍的低吟。
“嘶~”男人放开她,低呼一声。
原来是渝笙趁着男人在口腔乱入之际,狠狠咬住了他的舌尖。
变被动为主动。
还没等沈聿川发话,渝笙拨开男人的衬衫,恶狠狠咬住他的锁骨,留下发红发紫的印子才放开。
“怎么,沈太太对掐腰吻还不满意?”沈聿川掐住她夺命的腰,往自已怀里带了带,“还是沈太太急着想吃我?”
渝笙从回来到现在一直躺在书房里,不吃不喝,被他这么一折腾,早已经虚脱。
竟然还有力气去咬沈聿川。
不过,这种快把她揉碎拆骨头的拥抱和掐腰掐脖的强制索爱,是她骨子里想要的。
想着想着脸上浮起微笑。
“笑什么,对我的骚操作不满意?”
渝笙懒洋洋挂着靠在他怀里任凭他搂着,“沈聿川,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,我快要饿晕了。”
“外卖还是……”
“我想喝你煮的粥。”
“不行,煮粥时间太长了,会饿坏的。”
“我就要喝粥。”
沈聿川:“……”
斗嘴的声音软绵绵的,却倔强得很,沈聿川迟早要陷入小妖精的温柔陷阱。
买来食材煮粥的间隙,沈聿川还买了些蛋糕。
“先吃点东西。”
他了解过,发病期间,渝笙会丧失一切自理能力,乖乖吃饭遵守科学作息变成最艰难的事情。
他,只有心疼,不禁让他想去深刻了解她的过去。
蔬菜瘦肉粥端到渝笙面前给她品尝后,沈聿川在一边盯着她看。
“沈聿川,别像个色狼一样盯着我,有什么想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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